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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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白鈺虛乏的靠在窗邊，其實以前身體不好還不到這麽嬌氣的地步，只是在舍身崖傷了本體，被蕭祭川養到剛能化形就跑掉，加之這段時間幫南允查案，再被樓行風靈壓擊傷，追人追到半路已經撐不住有退化的趨勢，這才不得不弄個鬥篷蓋著腦袋。
現在他才理解孚玄兒整天腦袋上頂著兩個兔耳朵的感覺，顯出本體特征沒什麽，就是周身妖氣抑都抑制不住，若非有南允在，都不知道一路得被那些所謂除魔衛道的修士砍幾回。
這會兒南允離開，留他獨坐，樓下來往修士擡頭一看，轉身就上酒樓來光顧。
溫白鈺為了忽視那些虎視眈眈的目光，把註意力都放在對面的客棧窗戶邊坐著的人身上。
獨坐窗邊青年左手撐著下頜，右手指尖輕敲桌面，腰背堅韌姿態卻很懶散，側著的臉能看出長相不俗，又不至於太惹人註目，可身上就是有種特殊的吸引力，叫人挪不開目光。
“戴上。”
南允的聲音冷不丁在旁側響起。
溫白鈺“拔”回目光，第一眼看到南允身後幾個已經站起來的修士，幾人臉上露出猶豫和評估。
第二眼是南允不甚好看的臉色，第三眼才是桌上那只猶如冰霧凝成的鐲子。
“這是........”溫白鈺不解。
南允：“白眼狼鐲。”
溫白鈺：“”
把玩玉鐲，溫白鈺感覺到玉質的溫潤，看到玉面雕刻著雲海浪潮之景，唯美細膩精致，怎麽都無法和名字聯系在一起。
“你說認真的？”
“還不快戴上。”南允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樓行風逃到這兒來躲藏，必是明日要進鳩山爐秘境，你若今日就被人砍了，可不白費我一番精力把你薅來。”
鐲子非常合適，就像是專門給他量手定制的，溫白鈺覺察到戴上的一刻身上的妖氣都消失了，頓時明白南允的苦心，感激道：“多謝長老，您老人家定然費了不少苦心。”
話雖這麽說，他可一點都不想來。
南允倒是沒有費什麽苦心，就是看不慣有些人話不能當面說，東西不能當面給，得自己當跑腿，還得給人家保密。
本待動手的幾名修士覺察到南允身上的渡劫大能氣息，驚得立刻轉身下樓。
南允冷哼坐下，溫白鈺連忙給他倒水，“這一路辛苦長老了。”
“你也別腹誹我把你帶來。”南允哼哼，“螟蟲之事若是任其發展，只怕這次玄胤世界在劫難逃，你既身負異能，必當肩負起責任.......”
提到“責任”二字，溫白鈺恍神到溟峪，想到無妄巔，下意識視線向對面客棧的窗口看去，那裏已經變成三兩修士在飲酒。
“在看什麽呢？”南允不滿，“聽沒聽我說話。”
溫白鈺茫然擡起黑漆漆的眸子：“？”
南允瞪眼，“我說，你覺得樓行風為什麽要帶走趙霓泠”
雖然溫白鈺知道南允大部分時間問自己案情相關，其實是在整理他自己的思路，還是看在鐲子的面上認認真真回答：“我覺得想抓走趙霓泠的不一定是樓行風，甚至於那個人到底是樓行風還是武巍灝，尚且難定論。”
南允斜睨他，“你懷疑是誰？”
“我不知道。”溫白鈺如實瑤瑤頭，“我只是覺得，抓趙霓泠要麽是為了他的那些制造幻覺的舞蹈，要麽就是有私仇。”
南允：“我早就查過了，趙霓泠這個人從凡界到修仙界，一千五百年間跟人產生的糾紛有一百多起，其中值得冒險進入懷玉峰擄走人的為零。”
溫白鈺眨眨眼。
南允解釋：“趙霓泠醉心舞蹈，所做之事皆與研究幻舞技相關，沒有人會為了修煉上幾句口角去搞這麽多事。”
“那就是想利用他的幻舞技能做點什麽。”溫白鈺總結，視線卻被街上兩道人影吸引住。
其中一人束發玉冠，瓊鼻殷口，臉頰點綴美人痣，另一人長發披肩，冷目淡顏，周身帶著股生人勿近的寒意。
兩人形貌突出，不少擦肩而過的人都要回頭。
後者似有察覺，突然停住腳步，擡起頭，朝酒樓窗口看去。
“怎麽了？”劉緗發現他沒在聽自己說話，下意識跟著望過去，並沒有從酒樓窗口看見什麽。
“沒什麽。”秦遲淡淡道。
“其實有薛師兄陪我一起來就行了，師尊真的不必辛苦跑這一趟。”劉緗很無語，這等於給自己找了根鏈子拴住，不能去找蕭祭川就無法見機行事，加上系統突然失聯.......哎。
“你是不是更想跟蕭祭川來？”
聽見對方冷幽幽的話語，劉緗趕忙堆起一臉誠摯，“只是想到師尊這般辛苦，緗兒實在慚愧。”
心裏則默默翻了個白眼——你若是當年在修煉上能有吃醋的一半勤快，今日都不至於遲遲上不了渡劫境。
秦遲分毫不知他心裏想什麽，手掌輕撫他的頭頂，冷笑，“區區一個元嬰境，哪怕他機緣再好也不掙不過本尊，你只管放心，混沌神焰必歸本尊。”
劉緗：想太多了，兄弟，氣運主角就是氣運主角，掉茅坑都能得到絕世秘籍。
不過......
劉緗認真考慮起之前放棄的想法。
通過幾次接觸，他感覺蕭祭川這個人很不好拿捏，對自己是真的沒有半點感情。
仔細想想，除了一張臉，對方也沒有什麽值得舔的，要不然就試試把機緣給秦遲？大不了以後讓秦遲弄張好看的臉滿足下自己。
只是現在沒有系統幫忙，實現難度有點高。
“怎麽，你想跳下去找他？”南允在對面揶揄。
溫白鈺搖搖頭。
“哎，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南允喟嘆，嫌棄的掃溫白鈺一眼，“瞧你這點出息，就為了一個不把你當人的爛人要死要活，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
溫白鈺清了清嗓子，神色認真，一字一頓：“我與此人恩怨兩清，再無瓜葛，南長老莫要再那我與此人打趣，溫某聽著渾身不適。”
南允一臉驚奇，“你當真醒悟了”
溫白鈺：“是。”
南允見他如此篤定，反倒很是不解：“為何？”
溫白鈺一笑：“當看清了他人，曉得了自己，人便能在一瞬間頓悟，無甚奇怪。”
“好，很好，孺子可教也。”南允撫著不存在的胡須，心情舒暢起來，突然，眉頭一皺，“那你又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溫白鈺表情崩掉，“大概是才從一個坑爬起來，就掉進另一個坑裏。”
“哦。”南允若有所思。
溫白鈺撫著手環，目光直直朝南允看過去，“是他給的嗎？”
南允懂了，擺擺手：“你們這些年情人的情情愛愛真是麻煩，自己去想吧，別來煩我老頭子。”
*
溫白鈺想了一夜，覺得自己大概是自作多情。
翌日一早，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從洗臉的水盆裏看到自己兩個綠色毛茸葉子幾乎和孚玄兒的耳朵差不多。
更可怕的是，一雙眼睛看東西時不時有點模糊，耳朵也不大好使。
五感開始退化，是要變回本體的征兆！
今日鳩山爐秘境開啟，這副模樣可不是什麽好事，他吃大半瓶不太頂用的丹藥，想著跟南允商量自己不便前去。
焉知開門瞬間，就被等候已久的南允一把拽上紫雷鶴，得了一通數落。
“就你這龜毛性子，別說談情說愛，吃屎都趕不上熱乎！”
反正耳朵不太好，溫白鈺全當聽不見。
五千年開啟一次的稀罕秘境，哪怕曉得其中兇險異常，秘境外的山林人山人海，天上地下全是等著進入的人。
等到秘境開啟，所有人都不要命的往裏沖時，這時候，溫白鈺才明白了南允為何那般著急。
浪潮般的人群只湧進去一半，秘境的虛空裂縫就燃起火光，那些正好卡在秘境入口的人都被燒得體無完膚，哀嚎連連。
紫雷鶴剛好比身後那只烤熟的追風鳶快上一步，抖著差點變成紅燒鳳尾的屁股嗷嗷蹭到南允懷裏打滾。
溫白鈺給它塗抹燒傷藥膏。
看著紫雷鶴的屁股，南允突然想起來個事。
“我記得有一年，趙霓泠想要跳一曲火鳳舞，為了觀察鳳凰浴火重生的姿態動作，他不知從何處抓來一只斷腿的斑斕幽雀，將它用縛仙繩綁在烈火中，任其在火中苦苦掙紮，最後活活燒死，不知道有沒有關系。”
紫雷鶴聽完，憤怒的撲扇翅膀。
溫白鈺耳朵不靈，聽了個大概，深深嘆了口氣。
——對同類尚且肉弱強食，更別說對異族，哪怕是看起來與世無爭的舞修，亦不會比常人多出幾分憐憫之心，修仙界像南允，蕭祭川這樣赤誠善良的人實在不多。
“兩位，可有人組隊？”
忽而，有三個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進入秘境的約莫四千來人，個個看上去都修為不低，眼神裏透出野心勃勃的光，為了讓這趟尋機緣的旅程更安全，不少人已經開始尋找合適的對象組成團體。
溫白鈺和南允，一個披著鬥篷的病弱青年和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跟在人群中走，還不如旁邊的紫雷鶴起眼，過來攀談的人相對較少。
眼前三人看著是同門，修為都初入金丹，南允亦是早就將修為壓制到金丹期，他掃了眼幾人就同意。
溫白鈺自是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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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白鈺虛乏的靠在窗邊，其實以前身體不好還不到這麽嬌氣的地步，只是在舍身崖傷了本體，被蕭祭川養到剛能化形就跑掉，加之這段時間幫南允查案，再被樓行風靈壓擊傷，追人追到半路已經撐不住有退化的趨勢，這才不得不弄個鬥篷蓋著腦袋。
現在他才理解孚玄兒整天腦袋上頂著兩個兔耳朵的感覺，顯出本體特征沒什麽，就是周身妖氣抑都抑制不住，若非有南允在，都不知道一路得被那些所謂除魔衛道的修士砍幾回。
這會兒南允離開，留他獨坐，樓下來往修士擡頭一看，轉身就上酒樓來光顧。
溫白鈺為了忽視那些虎視眈眈的目光，把註意力都放在對面的客棧窗戶邊坐著的人身上。
獨坐窗邊青年左手撐著下頜，右手指尖輕敲桌面，腰背堅韌姿態卻很懶散，側著的臉能看出長相不俗，又不至於太惹人註目，可身上就是有種特殊的吸引力，叫人挪不開目光。
“戴上。”
南允的聲音冷不丁在旁側響起。
溫白鈺“拔”回目光，第一眼看到南允身後幾個已經站起來的修士，幾人臉上露出猶豫和評估。
第二眼是南允不甚好看的臉色，第三眼才是桌上那只猶如冰霧凝成的鐲子。
“這是........”溫白鈺不解。
南允：“白眼狼鐲。”
溫白鈺：“”
把玩玉鐲，溫白鈺感覺到玉質的溫潤，看到玉面雕刻著雲海浪潮之景，唯美細膩精致，怎麽都無法和名字聯系在一起。
“你說認真的？”
“還不快戴上。”南允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樓行風逃到這兒來躲藏，必是明日要進鳩山爐秘境，你若今日就被人砍了，可不白費我一番精力把你薅來。”
鐲子非常合適，就像是專門給他量手定制的，溫白鈺覺察到戴上的一刻身上的妖氣都消失了，頓時明白南允的苦心，感激道：“多謝長老，您老人家定然費了不少苦心。”
話雖這麽說，他可一點都不想來。
南允倒是沒有費什麽苦心，就是看不慣有些人話不能當面說，東西不能當面給，得自己當跑腿，還得給人家保密。
本待動手的幾名修士覺察到南允身上的渡劫大能氣息，驚得立刻轉身下樓。
南允冷哼坐下，溫白鈺連忙給他倒水，“這一路辛苦長老了。”
“你也別腹誹我把你帶來。”南允哼哼，“螟蟲之事若是任其發展，只怕這次玄胤世界在劫難逃，你既身負異能，必當肩負起責任.......”
提到“責任”二字，溫白鈺恍神到溟峪，想到無妄巔，下意識視線向對面客棧的窗口看去，那裏已經變成三兩修士在飲酒。
“在看什麽呢？”南允不滿，“聽沒聽我說話。”
溫白鈺茫然擡起黑漆漆的眸子：“？”
南允瞪眼，“我說，你覺得樓行風為什麽要帶走趙霓泠”
雖然溫白鈺知道南允大部分時間問自己案情相關，其實是在整理他自己的思路，還是看在鐲子的面上認認真真回答：“我覺得想抓走趙霓泠的不一定是樓行風，甚至於那個人到底是樓行風還是武巍灝，尚且難定論。”
南允斜睨他，“你懷疑是誰？”
“我不知道。”溫白鈺如實瑤瑤頭，“我只是覺得，抓趙霓泠要麽是為了他的那些制造幻覺的舞蹈，要麽就是有私仇。”
南允：“我早就查過了，趙霓泠這個人從凡界到修仙界，一千五百年間跟人產生的糾紛有一百多起，其中值得冒險進入懷玉峰擄走人的為零。”
溫白鈺眨眨眼。
南允解釋：“趙霓泠醉心舞蹈，所做之事皆與研究幻舞技相關，沒有人會為了修煉上幾句口角去搞這麽多事。”
“那就是想利用他的幻舞技能做點什麽。”溫白鈺總結，視線卻被街上兩道人影吸引住。
其中一人束發玉冠，瓊鼻殷口，臉頰點綴美人痣，另一人長發披肩，冷目淡顏，周身帶著股生人勿近的寒意。
兩人形貌突出，不少擦肩而過的人都要回頭。
後者似有察覺，突然停住腳步，擡起頭，朝酒樓窗口看去。
“怎麽了？”劉緗發現他沒在聽自己說話，下意識跟著望過去，並沒有從酒樓窗口看見什麽。
“沒什麽。”秦遲淡淡道。
“其實有薛師兄陪我一起來就行了，師尊真的不必辛苦跑這一趟。”劉緗很無語，這等於給自己找了根鏈子拴住，不能去找蕭祭川就無法見機行事，加上系統突然失聯.......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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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對方冷幽幽的話語，劉緗趕忙堆起一臉誠摯，“只是想到師尊這般辛苦，緗兒實在慚愧。”
心裏則默默翻了個白眼——你若是當年在修煉上能有吃醋的一半勤快，今日都不至於遲遲上不了渡劫境。
秦遲分毫不知他心裏想什麽，手掌輕撫他的頭頂，冷笑，“區區一個元嬰境，哪怕他機緣再好也不掙不過本尊，你只管放心，混沌神焰必歸本尊。”
劉緗：想太多了，兄弟，氣運主角就是氣運主角，掉茅坑都能得到絕世秘籍。
不過......
劉緗認真考慮起之前放棄的想法。
通過幾次接觸，他感覺蕭祭川這個人很不好拿捏，對自己是真的沒有半點感情。
仔細想想，除了一張臉，對方也沒有什麽值得舔的，要不然就試試把機緣給秦遲？大不了以後讓秦遲弄張好看的臉滿足下自己。
只是現在沒有系統幫忙，實現難度有點高。
“怎麽，你想跳下去找他？”南允在對面揶揄。
溫白鈺搖搖頭。
“哎，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南允喟嘆，嫌棄的掃溫白鈺一眼，“瞧你這點出息，就為了一個不把你當人的爛人要死要活，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
溫白鈺清了清嗓子，神色認真，一字一頓：“我與此人恩怨兩清，再無瓜葛，南長老莫要再那我與此人打趣，溫某聽著渾身不適。”
南允一臉驚奇，“你當真醒悟了”
溫白鈺：“是。”
南允見他如此篤定，反倒很是不解：“為何？”
溫白鈺一笑：“當看清了他人，曉得了自己，人便能在一瞬間頓悟，無甚奇怪。”
“好，很好，孺子可教也。”南允撫著不存在的胡須，心情舒暢起來，突然，眉頭一皺，“那你又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溫白鈺表情崩掉，“大概是才從一個坑爬起來，就掉進另一個坑裏。”
“哦。”南允若有所思。
溫白鈺撫著手環，目光直直朝南允看過去，“是他給的嗎？”
南允懂了，擺擺手：“你們這些年情人的情情愛愛真是麻煩，自己去想吧，別來煩我老頭子。”
*
溫白鈺想了一夜，覺得自己大概是自作多情。
翌日一早，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從洗臉的水盆裏看到自己兩個綠色毛茸葉子幾乎和孚玄兒的耳朵差不多。
更可怕的是，一雙眼睛看東西時不時有點模糊，耳朵也不大好使。
五感開始退化，是要變回本體的征兆！
今日鳩山爐秘境開啟，這副模樣可不是什麽好事，他吃大半瓶不太頂用的丹藥，想著跟南允商量自己不便前去。
焉知開門瞬間，就被等候已久的南允一把拽上紫雷鶴，得了一通數落。
“就你這龜毛性子，別說談情說愛，吃屎都趕不上熱乎！”
反正耳朵不太好，溫白鈺全當聽不見。
五千年開啟一次的稀罕秘境，哪怕曉得其中兇險異常，秘境外的山林人山人海，天上地下全是等著進入的人。
等到秘境開啟，所有人都不要命的往裏沖時，這時候，溫白鈺才明白了南允為何那般著急。
浪潮般的人群只湧進去一半，秘境的虛空裂縫就燃起火光，那些正好卡在秘境入口的人都被燒得體無完膚，哀嚎連連。
紫雷鶴剛好比身後那只烤熟的追風鳶快上一步，抖著差點變成紅燒鳳尾的屁股嗷嗷蹭到南允懷裏打滾。
溫白鈺給它塗抹燒傷藥膏。
看著紫雷鶴的屁股，南允突然想起來個事。
“我記得有一年，趙霓泠想要跳一曲火鳳舞，為了觀察鳳凰浴火重生的姿態動作，他不知從何處抓來一只斷腿的斑斕幽雀，將它用縛仙繩綁在烈火中，任其在火中苦苦掙紮，最後活活燒死，不知道有沒有關系。”
紫雷鶴聽完，憤怒的撲扇翅膀。
溫白鈺耳朵不靈，聽了個大概，深深嘆了口氣。
——對同類尚且肉弱強食，更別說對異族，哪怕是看起來與世無爭的舞修，亦不會比常人多出幾分憐憫之心，修仙界像南允，蕭祭川這樣赤誠善良的人實在不多。
“兩位，可有人組隊？”
忽而，有三個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進入秘境的約莫四千來人，個個看上去都修為不低，眼神裏透出野心勃勃的光，為了讓這趟尋機緣的旅程更安全，不少人已經開始尋找合適的對象組成團體。
溫白鈺和南允，一個披著鬥篷的病弱青年和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跟在人群中走，還不如旁邊的紫雷鶴起眼，過來攀談的人相對較少。
眼前三人看著是同門，修為都初入金丹，南允亦是早就將修為壓制到金丹期，他掃了眼幾人就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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